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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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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迷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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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09:32:46 | 显示全部楼层
  21

  倪智慧看到双方僵持不下,大呼一声:“兄弟团何在?”

  此时我们兄弟团还沉浸在精彩的演出之中,被领导一声呼喊,才醒悟过来。团长阿宝一招手,喊了声:“抱!”第一个朝姐妹团团长、大胖子武眉走去,不由分说,一把抱起走开。武眉尖叫着挣扎,重拳不断的朝阿宝身上招呼。兄弟团一看团长把武眉搞定了,纷纷搓着手朝姐妹团扑去。我正对着杜丽,看她满含期待的迎着我的目光,我走了两步一想她老公也在场,赶紧选了站在她旁边的小林,一把抱起,并偷偷的在她屁股上捏了两下。那边杜丽还没来得及失落,就被阿甘抱走。

  一时间尖叫连连,气氛达到了顶点,姐妹团和兄弟团圆满完成任务。

  八人四对,总算站在了舞台上。

  人多有点乱,错误不断,笑料百出,司仪在新郎夸新娘漂亮的时候来了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牛总在下跪送戒指的时候吧唧双膝跪地;老颜情深款款的说希望老婆减肥;杨福林说最想感谢的人是马化腾因为他们两口子是通过QQ认识的;浩静的老公在最后想说的一句话时问能不能上个厕所……

  阿甘和赵鹏飞为了多加一碗酸菜肉丝面和把服务员逗弄的面红耳赤;倪智慧的女儿硬是祝新人们生日快乐;大堂里不断回荡着张信哲的情歌《从开始到现在》——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杯酒交错间我收到了小林的一个短信,就两个字:“今晚?”

  我抬头找到她的目光,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八个人的集体婚礼,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

  我跨入职场的第一年,在小林气喘吁吁的颤抖中结束。但我当时或许还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年,才是我真正踏入职场的第一年。

  一般搞工程的年假放的都会比较长,初九上班,很多同事都选择初十才来。南方公司有开年头一天跑利是一说,通常开班公司大大小小的领导都会准备一堆红包,里面装些五块、十块、二十的新币,大方一点的装些五十一百的,也有些自己觉得过去这一年没少捞,也会多装几个几百的施舍一下某个幸运的家伙。

  这一天是开心的,大家什么也不用干,组个小团跑到各个领导的办公室,一边恭喜发财一边红包拿来,然后簇簇拥拥的围着装红包的袋子,一人抽上一个赶紧打开。

  也有因晚到而落单的员工,通常会犹犹豫豫的蹭近领导办公室,一边说着新年好恭喜发财等,一边拿眼四处瞄着,看到红包袋子就会过去顺手抽一个,看不到就谄谄的退出,犹豫着蹭近下一个领导的办公室。

  在这天,没有人会去抱怨公司白吃领导太多,在个别机构臃肿的大企业,运气好的话,楼上楼下的跑下来,能拿到几千块。

  没有红包拿的领导们却是最开心的,这天他们像老佛爷一样舒服的靠在老板椅上,堆积着满面红光的微笑,谦虚的接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祝福,内心俯瞰着他的臣子们打开红包后的兴奋或者失落。

  令人遗憾的是,我们分公司虽然在南方,但是在这事上却严格遵从北方总公司的做法,没有开年利是。当你刚说完恭喜发财后,倪智慧会迅速伸出手说红包拿来,然后大家哈哈大笑,到最后大家连单纯的恭喜也不敢说了,担心被误认为是在索要红包,反倒尴尬。

  08年这年是注定发不了财的。

  因美国次贷危机触发的金融危机来势汹汹,迅速蔓延世界的各个角落,温总理表示零八年将是中国经济异常艰难的一年。

  我们公司这艘小船在这次危机的冲击下显得风雨飘摇,一大批以电子工业为主的企业在这一年以自保为主,选择终止或暂缓新厂区的启动与开发。作为一个以工业设计为主的公司,在这一年几乎签不到任何新合同,年前已经签署的合同八成以上被迫终止。

  多种崭新的财务制度也在这一年初新鲜出炉,从衣食住行各个角度全面节省开支。在众多新制度中,唯有五天工作制的实施给大家带来一丝欣慰,从此大家再也不用周六早上还要早早起床赶去上班了。

  新的奖金制度无疑是最具杀伤力的一招,即每人每月只发平时工资的百分之六十,其余的百分之四十归入奖金额度,根据每月的工作量计算发放。这招太狠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做到可以发奖金的工作量,也就是说几乎所有员工都只能领取平时百分之六十的钱。

  这是一种逼死人的节奏,很多有房贷压力的同事几乎无法接受,但面对公司不满意就走人的强势回应,他们也是束手无策,怎么走人?有哪个公司会在这个时候招人?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个别男士也要管好裤腰带。

  结构组却在这个时候招了一个新人,大张炜,很多人都搞不懂公司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还要招人,后来牛总透露说大张炜的姑父是总院的领导,找关系安排近来的。

  陈远在去年年尾调回了成都总院,家人都在那边,他早就和领导说好了。

  一出一进,结构仍然保持七个人的组合。

  大张炜比我略大几个月,同年毕业,毕业后在广州一家路桥施工单位工作了半年,受不了风餐露宿不见女人的生活,干了半年转投到了我们分院。

  大张炜是一个小说迷,从痴迷等级上来说,他一点也不亚于我大学时那个捧着小说看了整整四年的室友,那个至今没有大学毕业的室友。

  相比之下大张炜显得高级一些,他是在网上看,整个08年,他坐在那里看了整整一年,上班、下班、午间或者晚上,你都能看到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领导也不管他。

  后来他买了笔记本,下班就会躺在床上看,有时候会端着笔记本蹲在厕所里忘了时间。

  2012年他因爱而去,转到了西安分公司并结婚,临走时我陪他去香港买了一部ipad,方便看小说。

  13年的某一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住院,原来他在公交车上晕倒了,住院已经四十多天。

  读书多的人,懂的多,自认为懂的多的人,话就多。张炜是个半仙,天上地下的全懂,中间懂一半,这是阿甘的原话。想想也是,每年读书破千万,懂得多也不足为奇。但他懂的太多了,忒多,多到肚子装不下,必须要说出来。

  他总能迅速融入到一组对话,迅速切入那个话题,然后占领话语权高地。开始大家选择静静听着,然后就是默默忍受,最后就是必然的爆发。到后来大家熟了以后,每当结构组开始一个讨论之前,大家总是先提醒张炜不准吭声。每每讨论正酣的时候,我就会微微笑着观察大张炜,静静的欣赏他那张憋红的脸和各种无奈的手势及焦躁的表情。

  大张炜的到来,最大受益人就是我了,从此我再也没被牛总骂过。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这一年却是结构组收获的一年,这一年牛总老颜分别得女,浩静添子。陈远回到总院考过了一级注册结构工程师,我考过了一级注册结构工程师的基础课,赵鹏飞恋爱了,对象竟然是江西某大学的一个学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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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09:32:56 | 显示全部楼层
  22

  迈进公司的第一眼,很多同事都会惊讶的发现,前台换人了,杜丽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年龄很小的女孩,略带羞涩,面孔新鲜。

  但就是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孩,却令结构组两大顶梁柱---赵鹏飞和阿甘---几乎崩溃,这是后话。

  这事最惊讶的就是我了,杜丽呢?

  杜丽怀孕了,虚惊一场,不是我的,是她老公的,他们是有计划受孕,我只是她插的插曲而已。他们两口子都返回了总院,过完年后就没再返回。

  我首先为自己松了口气,是的,再也不用担心她的纠缠了,但一想到我们之间的几次缠绵和那孙俪般可爱的面庞,我内心又充满遗憾。

  5.12大地震后,从柳林口里传来了不幸的消息,她老公在出席一个厂商邀请的考察游玩活动时,在地震中被埋到房子下,扒出来后右腿已经不在身上了。这事是柳林在宿舍,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向我讲述的,讲完他注意到我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害怕的没敢再说话。

  后来听说(这种事在办公室很容易听说),杜丽没有离开,她选择和婆婆一起照顾躺在床上的老公,据说她婆婆的脾气很差。想想当时的情况,对于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来说,是何等的困难。而对于一个曾经随随便便就出轨的漂亮女人来讲,能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仍然选择坚守,又何尝不让人钦佩,人,不能只看一面。

  从此以后,杜丽和我成了彼此的过去,他们的生活就像两条直线,在短暂相交后渐行渐远。

  整个08年,深圳分公司只有两个设计项目——上海远帆和PaiShi项目。

  远帆项目在上海莘庄区,项目不大,设计时间非常宽松,此时阿甘已经去了工地,任设计驻工地代表,牛总把这个项目按在我头上,由赵鹏飞带着慢慢做。项目总师依然是李总。

  六月份之前,我都在这一个项目上慢慢磨蹭着,由于时间宽裕,我把这个项目吃的很透,又加上赵鹏飞的耐心指导,一个项目完完整整的做下来,我真的提高了不少,一个普通的项目,基本上已经可以独立完成。

  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和肥仔厮混,市里大小公园和免费游乐场所,已经被我俩转了个遍。

  接到李总的邀请一点也不奇怪,打从张家界旅游回来后,有几次碰到李总的时候,都感觉她欲言又止,有话要说。果然在接下来那个周五要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李总的即时通消息。

  “小杨,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李总,有什么事吗?”其实我已经知道什么事了,有些无奈。

  “呵呵,我儿子想和你踢球,看看你有时间去我家玩会不?”

  果然,那个paipai并没有放过我。

  “哦,好啊,没问题。”我的回答看上去很痛快。

  “那我明天过来接你。”

  下班后我给肥仔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今晚不过去了。

  周六下午三点多,我还在睡觉,李总打来电话,说车在宿舍楼下。我匆忙爬起来,用凉水抹了把脸跑了下去。

  白色小车停在一棵大树下,李总端坐在车里,左肘撑在车窗,右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转脸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问了声好,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子,车里香气扑鼻,不知道是李总身上的还是车里的香味。

  “哎呀,小杨,麻烦你了哈,我那儿子太淘气了,呵呵……”李总启动车子,轻轻挂档,转动方向盘。

  “没事,我周末也是闲着。”我坐在李总旁边,这还是第一次坐在女人开的车子里,再加上这也是我第一次单独和领导如此近距离说话,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微微发烫。

  “小杨有女朋友了吗?”估计李总感觉到了我的紧绷,有意说些轻松的话,以一种长者关心的口吻询问。

  “呵呵,还没有。”我直视前方,不敢到处看。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李总继续说。

  “啊,不用,呵呵…”我习惯性的拒绝。

  “怎么?不想谈恋爱?”李总问。

  “没有……”我嘟嘟囔囔的说。

  “哦,以前谈过吗?呵呵…”李总又问。

  “上大学的时候谈过,毕业后分手了。”我答。

  “哦,还没忘记是吧?”

  “不是。”我否定完,又没了下文。

  没法聊了,李总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车里一阵沉默,我坐在车里,虽然没有刻意去看,但还是能感受到李总开车的优雅动作,这种优雅也只有女人才有,但又不是所有女人都有,也许,我想,也许这种优雅,只有到了她这个年龄才有,四十岁左右。但我又无法把她现在的优雅和平时工作时的愚蠢联系起来,女人有两个面,我下了结论,当然,不是前面和后面。

  三十四十,如狼似虎,已又突然想起这句话,脸更烫了,我感觉车里气氛有些尴尬,其实是我单方面的尴尬,我决定打破沉默,说些什么。

  “李总,你车开的很好啊。”我总算找到一句。

  “呵呵,开了两年了,才慢慢熟练起来,一开始特别笨,经常被人按喇叭。”

  按喇叭,吹喇叭,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爱乱想。

  “都开了半年还不会停车,常常让小赵下来帮我停。”李总又说。

  小赵是公司的司机,退伍兵,身材魁梧,如果和李总……,我又乱想了。

  李总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的说,我胡乱的应和着。

  总算到了,漂亮的小区,漂亮的房子。

  李总弓着腰换高跟鞋,我站在车外等着。

  李总很热情的领着我往家里走,我这才注意到李总今天穿的是连衣裙,在高跟鞋的拉伸下,显得比较高挑,我跟在后面躲避着眼神不去触碰她的腰肢和臀部。

  两个人进屋的时候paipai正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满脸的不高兴。李总陪着笑让儿子叫我叔叔,我客气的说叫哥哥就行,Paipai面无表情的去拿足球。

  我免强掩饰厌恶,接过李总递来的水,喝了一口。Paipai抱着足球出了门,我拿着水瓶赶紧跟了出去。

  “就在楼下草坪上踢就行,别累着哈。”李总在身后大声交代。

  我边走边想,得想个办法摆脱这个小王八蛋,不然以后少不了被他折腾。

  “你不是喜欢和我踢球吗?老子今天踢烂一些,让你断了这个念想。”我拿定主意。

  接球不稳,传球不准,射门不狠,我刻意演绎了一遍国足的臭豆腐足球。

  Paipai很是失望,脸色很不好看,他生气的对着足球就是一个大脚。

  妈的,也活该我倒霉,正弯腰拿水瓶喝水,足球结结实实砸在脸上。

  “我.日.你妈。”我大叫一声,感觉口腔内一股咸味,血从两个鼻孔内流了出来,我赶紧捏住,但还是滴到了衣服上。

  Paipai看着我流血的鼻子,怔怔的发了一会呆,抱着足球走了……

  我只好捂着鼻子回到李总家里。

  “怎么回事?”李总看到我那样子,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被球砸了一下。”

  李总连忙把我带进卫生间洗脸,她在外边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打完后带着一脸抱歉走进卫生间,连连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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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11: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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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paipai呢?”我问,这时候鼻子已经不出血了。

  “去找同学玩去了,”李总看我T恤前面红了一片,说道:“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洗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哎呀。”

  “不用,不用。”我连连摆手。

  但李总坚持要洗,我再不从就矫情了,只得脱掉T恤。

  这一脱不打紧,却把自己暴露了,本人爱运动,身上衣服显瘦,但脱了衣服确实另有一番光景:微微凸起的胸肌,几小块腹肌盘在腰上,再加上刚刚洗过的脸和湿了的发梢。

  卫生间空间不大,两人离的很近,李总瞬间感觉有些迷失,眼睛像哈过气的玻璃,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朝我胸肌摸了一把,几乎是在同时,她又恢复了理智,吓了一跳,迅速的把手收回,怔怔的瞪着我。

  我也很意外,先是吓了一跳,但关键时刻,我也一点不会排斥,乐于有这意外之喜,其实一种暧昧的感觉,在今天上了李总的车后,就一直在我心里盘旋了,出于一种对领导的畏惧和对长者的尊重,他没有去仔细琢磨这个感觉,但隐隐约约中总觉得,或者期待发生点什么。

  还真发生了,李总摸了一把我的胸肌。

  目前来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已显然不可能了,要想打破尴尬,只能更进一步,进的更深,深到毫无保留,况且,我内心深处,是非常期待再近一步的。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李总仍在呆立,机会可是稍纵即逝,我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李总,抵到墙上,吻住她的嘴唇……

  一开始,李总身体是僵硬的,内心是排斥的,胳膊是挣脱的,嘴唇是紧闭的;

  没多久,李总身体舒缓了,内心却还在纠结着,胳膊轻抚在我的腰上,嘴唇已经被撬开;

  到后来,李总整个身体已经软绵绵了,心中充满渴望,她使劲地抱住我的腰;

  三十四十,如狼似虎,一点也不假,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李总强烈的需求,况且,据说她老公已经入狱十年了,无如意外,这可是一块干枯了十年的土地啊,对水的渴望,能不强烈吗?

  但尽管如此,在李总残存的一丝意识里,她还是能保持着领导的矜持、长者的尊严和女性的羞涩,她仍是被动,一种希望对方主动进攻的被动。

  进攻开始了,李总头不断后仰,以致两人无法正常亲吻,嘴巴时断时碰,后来索性不亲了……

  李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想阻止我,但是徒劳,我稍稍加力,继续进攻,李总复又喘息起来,松开了手。

  只剩最后的总功了,又特么是站立姿势,我郁闷的想。

  “李总?”我抬头轻轻叫了一声,想征得她的同意。

  李总没说话,红着脸把头偏向了一边。

  我稍一用力,成功。

  李总倒吸了一口气。

  在整个过程中,李总不停的倒吸一口气,给人一种她要晕过去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李总舒服到升天的一种表达方式,不同于大部分人,她的方式是不断的倒吸一口气,好像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适应了这个方式后,我进入了最佳状态,两个人开始了最疯狂的时刻。

  我进击的脚步踢翻了几个盆子,李总摇摆的双手打落了几瓶洗发水……

  (此处删减八百五十字)

  最终两人归于平静。

  我抱着李总歇了一会,我想,假如这个时候paipai突然回来了,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反应?

  “我日.你妈,我办到了。”我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一扫胸中之前被paipai折磨和这次被踢到流鼻血的郁闷。

  李总全程都趿拉着那双高跟鞋,现在已经软的站不住了,她不得不挂在我身上,脸羞的通红。

  我帮她提上小内内,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抱进卧室,一起扔在床上。

  我不敢面对她,从后面轻轻抱住,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卧室很安静,李总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我躺在李总后面抱着她的腰,胳膊都麻了也不敢动……

  Paipai适时回来了,外面响起了他的敲门声。

  李总赶紧起身,在镜子前匆匆整理了一下,出去后又反身对我小声交代说:“别说话。”才把卧室门关上。

  我终于舒了一口大气,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床上,环顾四周。

  卧室不大不小,有些乱,好大一个落地窗户,有卫生间,床边摆放一个单人沙发和一个衣柜,正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个电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床上用品,这在孤陋寡闻的我看来,那可是相当的奢华,滑溜,柔软,我边摸边想,这可比李总的腰还滑,还要软。

  李总开门进来,我一跃而起,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像个小媳妇。

  “小杨,我要给儿子做饭,你在这先休息会吧。”李总向床上指了指,脸又红了。

  床上有她的衣物,而且是贴身的。

  “嗯,没事,没事。”我不敢看李总的眼睛。

  李总出去没多久,我竟然闻着被褥的香味睡着了……

  我被一阵电视剧声音惊醒,蹭的一下坐起来。

  “你先吃点东西吧。”李总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饭菜说。

  “李总,我不饿,我回去吧。”我看了下窗外,天色微暗。

  “Paipai还在外边看电视,等一会吧,你先吃点东西。”

  没办法,我只得从命,其实我也很饿了,趴在那大吃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的原因,感觉饭菜特别的可口,我不禁大赞了一声:“李总好手艺啊。”

  “呵呵,你小点声啊。”李总坐在床沿,拿着遥控器来回的换台。

  “嗯嗯嗯……”我边点头边大口的往嘴里塞。

  气氛无意间没那么尴尬了。

  “呵呵,你吃慢点,喝点水吧。”李总走过去把自己喝水的杯子递给我,身影在我眼前一晃,此时她已经换上了拖鞋,看上去有些娇小。

  我心中一荡,突然今晚就不打算走了。

  “李总,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吧。”吃完饭我边擦嘴边说。

  “嗯!”李总迟疑着点了点头,脸又红了,或许她内心深处早已经有这个想法。

  妈的,我就这样被金屋藏娇了。李总出去伺候儿子回房睡下后,拿了一些葡萄和两瓶饮料进了卧室,她用背把门顶上的时候,朝我优雅的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解开了盘在脑后的发髻,满头蓬松的黑发随意的散落下来,妩媚而优雅。我看在眼里,咽了咽口水……

  一晚三次,分别是在九点多冲完澡后、十二点多睡觉之前和凌晨五点多的时候。

  在第二天去肥仔住处的公交车上,我才来得及对刚刚过去的这一晚进行回味与总结,主要总结了以下几点:

  1、李总并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保守和优雅,甚至后面的两次,都是李总主动想要的,而到后来对于我过分的要求她基本上都不会拒绝,对于我说的一些刺激性话语,她偶尔也会回应;

  2、在一种怕paipai听到的偷摸气氛中,在蒙起来的被子里和压抑的声音中,两个人似乎更容易陷入癫狂,进入忘我境界,从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和年龄差距来讲,要想在这事上取得和谐,必须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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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11:07: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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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作为一个上了四十岁的女人,李总身体的反应速度显然跟不上心里的渴求度,后面两次虽然是她主动想要,但是自身却反应的很慢,这让我在前面阶段费了不少功夫;

  4、李总似乎刻意回避一些话题,本来我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只是性,所以在每次事毕,我想和躺在怀里的李总聊聊过去谈谈人生不易的时候,李总就会闭着眼睛不说话,从她微微抖动的睫毛判断,她并没有睡去;

  同时我又在纠结另一件事,这到底是我上了领导还是被领导上了,如果自己是女性而李总是男性的话,那毫无疑问我会为自己感到羞耻,可现在呢?我特么到底算不算被领导占了便宜呢,我竟然越装越无法释怀。

  反正自己没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我想,也许到了明天早晨,在明媚的办公室,当我们衣装得体相对时,我们,尤其是李总,会突然清醒的认识到,我们做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并深深的确定这事不能再次发生了,换句通俗的话讲,这也就是一夜情,这座城市很普通的一夜情,只有一夜,没有情,没有下文。

  此刻的李总,正坐在车里发呆,她儿子在补习英语,她在外边等他。这个来自四川,有过非常经历的女人,她的思想已不同于传统女人,传统女人相夫教子收拾家,她不,她没有丈夫,她的丈夫因练某功被送进监狱后,他们离婚了。她心里只有儿子,对于儿子以外的任何事,他被迫懂得了活在当下,她有追求幸福和享福的勇气及做下去的理由,所以她贷款买了车和大房子,她舍得花钱提高自己的物质生活,而对于我这样送上门来的小鲜肉,她也乐于享受。

  “妈蛋的啊!四十岁?”肥仔听完我的讲述,一把夺去我手里的红牛,继续叫道:“是不是又老又丑?”

  我抢回红牛,我得赶紧补一下,不然下午踢球肯定萎了,我仰在沙发上,边喝边说:“不老也不丑,是我们领导,很有气质,改天我领你去看看,哎呀,都十二点了,弄点吃的去。”

  “蛋,吃了一夜,没撑死你啊,你请客,外边吃,讲讲细节。”肥仔骂道。

  下午踢球,我还是萎了。

  在七月份和九月份,因远帆项目,我去了两次上海,一次汇报,一次参与评标。这本来是程序性的工作,不会有什么新意,但这两次上海之旅,却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这两趟,有职场暗斗,有男女激情,有装逼犯,有发嗲女。

  这天我正津津有味的听阿甘讲工地上的趣事,李总走过来召集远帆设计人员开会。

  我拿了个本子进了会议室。

  “刚收到远帆陈经理邮件,”李总开门见山,“要我们后天派人去上海汇报设计情况。”

  在这之前,方经理一直是远帆甲方项目负责人,此人三十多岁,性格不温不火,方案设计阶段带着各专业工程师来过几次,大家都已熟悉,而这个发邮件的陈经理,倒是第一次听说。

  “因为方案早就定好,这次去应该只是简单的土建和机电设计汇报。”李总说。

  李总说话经常带‘应该’两个字,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去具体确认,作为总设计师,她这种蒙渣渣的工作行为常常使设计工作陷入被动。

  “我们打算派结构的杨晨和弱电的武媚一起过去,”李总继续说:“杨晨负责土建部分,武媚负责机电。”

  我和武媚均点头同意。

  “这个陈经理是谁?”我问,在突然听到陈经理这个人时,我就感觉事有蹊跷。

  “哎呀,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李总说:“你们到那里了解下。”

  我知道再问无用,散会后就去找牛总商量。

  “我总觉事情有变啊。”我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对牛总说。

  “我也收到抄送的邮件了,陈经理的Email署名是项目经理,”牛总继续说:“这次过去汇报不是之前约定好的,你的担心很有道理。”

  牛总继续说:“你这次去有两个事儿要注意,一就是这个陈经理,目前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愿只是简单的汇报;二就是这个项目拖得太久了,公司一直没法收到设计费,若有机会,你设法搞清楚甲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我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去,又被牛总拉住。

  “这个陈经理都没有自我介绍,直接下命令给我们,要不是不懂礼貌,要不是故意强势,估计不好打交到,你要小心应对,他们是甲方,我们也不能得罪。”牛总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若有所思的回到位子上。

  “啥情况?”阿甘乐呵呵的问。

  “远帆项目要去上海汇报,”我说,“我和武媚两个人去。”

  “行啊,美女伴你同行。”阿甘嘿嘿嘿的坏笑。

  “可惜啊,是个小胖孩,要不你去?”说完我俩哈哈笑起来。

  武媚和我同年毕业,和阿甘一样,她也是总院招聘,分配到我们分院的。她家里很有钱,这从她日常消费也能看得出来。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豪放女子,说话经常爆粗口,喜欢参与男生的活动,喝起酒来很嗨,但她并不放纵自己的身体,据说有次喝酒,有个男生喝大了摸了一下她肥大的屁股,差点被她一巴掌甩晕过去。

  她面容姣好,但却很胖,丰乳肥臀,大象腿,比韩剧里的那个胖子金三顺还要胖些。心宽体胖,用到她身上非常合适,叫她小胖孩,实在是把她叫可爱了。

  出发之前,我把各专业的图纸详细的看了一遍,并找各设计人员一再确认,确保从方案阶段都没有问题。

  公司缩减开支后,再有普通员工出差,公司一般都是订晚上或者凌晨的航班,便宜。

  我和武媚是晚上九点的航班,一路上小胖孩都在兴趣十足的玩手机,那是一部高档的智能手机,在08年,智能手机还未普及。

  我闲着没事,闭上眼睛分析这次汇报的事,把所能想到的各种可能考虑了一遍。

  我有一个习惯,可能这是个好习惯,就是在每次群体活动中,我喜欢谦虚的把自己置于最次要的位置,不到万不得以我总是不去发表意见,但在心里,我却常以带头大哥的身份通盘考虑问题。

  所以这次出行,一路上的吃住用行我都听小胖孩的,而小胖孩则乐于操心这些问题,她喜欢把自己置于一个照顾别人的角色。

  我俩入住的是离正远帆不远的一家186快捷旅店,武媚提前电话订好的两间单房。洗漱完毕已经12点多,我强迫自己赶紧睡去。

  第二天九点的会议,我俩八点四十五走到远帆公司门口,下来接我们的是方经理,双方逐一握手入内,没有太多的交流。

  会议室里各专业工程师已经在后排做好,我们相互大都认识,纷纷点头致意,我和武媚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方经理出去了,几分钟后跟着一位三十多岁,颧骨很高的男子进来,想必这就是陈经理了,我和武媚赶紧站起来致意,他像没有看见一样径直走向对面第一个座位,方经理皱了一下眉头,在第二个位子坐下,坐在两位经理后面那几位工程师也都摇了摇头。

  武媚略有不满,嘴嘟着,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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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11: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25

  “我先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从总部新过来的陈经理,”方经理说:“现在负责这个项目的设计工作。”

  这位果然是陈经理,他很是傲慢无礼,不知道是本性还是故意,而从方经理和几位工程师的反应来看,好像他们对这位新任经理并不是有多满意。

  “这两位是从深圳分院赶过来的杨工和武工,杨工是结构专业的,武工是弱电专业。”方经理继续介绍。

  “大老远把你们叫过来,真是…….”方经理还想说几句客套话,被陈经理示意打断。

  “我刚来,时间很紧,我们单刀直入吧。”陈经理说话了:“我看了这个项目的总图及建筑方案,我认为有些地方很不合理,所以我决定要修改方案。”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了一惊,重新修改方案?这不但是对设计工作的极大浪费,也是对在场的每一个工程师的否定,因为这个方案是大家一致同意的。

  我望向方经理,方经理紧锁眉头没有说话。

  “陈经理,我能问一下方案哪里有问题吗?”武媚忍不住发话了。

  “怎么?你质疑我吗?”陈经理反问。

  “没有质疑,既然陈经理认为方案有问题,我们总得讨论一下哪里要需要修改吧。”武眉说。

  陈经理一时无语,他打开电脑,让后面一个工程师把投影仪打开。

  总图上很多地方用红线圈着,旁边写着要修改的内容,我飞快的扫了一下,全是不合理的要求。后面那几个工程师也是直摇头。

  武媚看着图纸,逐条讨论,据理力争,陈经理常常被驳斥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但坚持要求修改。

  我一直观察着,心中整理着这样一些结论:

  一:这位陈经理坚持要求修改方案的做法,貌似并非只针对我们设计院;

  二:这位陈经理并非能力很强的人,这点从他时常哑口无言就可以看出;

  三:这位陈经理修改方案的决心很是坚决,从技术上不可能说服他;

  四:从方经理和几位工程师的反应上来看,他们并不赞同这位新上任的经理。

  同时我还在猜测另一种可能,陈经理的所作所为,周总未必会知道。

  周总是上海远帆的老总,之前设计启动的时候出席过一次,之后设计的具体问题他就没再过问过。

  “总之方案必须要修改,我们是甲方,我们建厂投资三千万美元,怎么设计我们说了算。”陈经理做了最后总结。

  武媚气的说不出话来,在笔记本上重重写了个‘靠’字。

  我迅速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轻轻推给武媚看:“出去打两个电话,让李总关机,告诉倪智慧待会表态支持我们。”

  武媚没搞懂我要做什么,但还是借故上厕所出去了。

  两分钟后她回来落座,没有看我,在本子上写了个‘搞定’。

  我看见后坐直了身体,上身前倾,开始发言。

  “陈经理,方经理,还有各位工程师,”我那一刻灵魂附体,目光坚定,朝众人一一扫过,最后盯住陈经理:“我们做设计不但为甲方负责,还为自己负责,我们不只是听取甲方的要求,还要尊重自己所学的专业和遵守国家规范,对于陈经理提出的这些内容,从技术上来讲,我们看不出有任何修改的必要,也就是说没有道理要去修改,况且目前这个方案,在六个月之前我们各方已经一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施工图也已经接近完成,再要求我们从方案开始修改,是对我们设计的极大浪费。总之在陈经理拿出更好的方案之前,我们是不会修改的。”

  我话讲完,会议室一片安静。大家都盯着陈经理,等着他的反应。

  陈经理没想到我这个之前一语不发,卧在椅子里的年轻人,在坐直身体后,突然之间会变得如此强势,他又语塞了,他明白再用三千万美金的甲方身份施压已是徒劳。

  “那好,”他边说边拿出手机,“那我们看看你们领导是不是也这样不配合甲方的工作。”

  他恩了免提,先拨了李总的电话,关机。

  “李总没开机?”他嘀咕了一句,“那打给倪院长吧。”

  武媚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我迅速的给了她一个不易觉察的笑容。

  他从电脑里存的通讯录找到倪智慧的电话拨了过去,响了好几声对方终于接听。

  “喂,不好意思,正在开会中,请问哪位?”倪智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从会议室跑出了一样。

  “倪院长,您好,我是远帆项目负责设计的陈工。”他明白倪智慧总归是一院之长,论地位和他们周总也能平起平坐,说话也非常客气。

  “哦,陈工,该叫陈经理吧,你好你好!”倪智慧也很客气。

  “是这样,现在贵司两位工程师正在我们这开会,我们对方案有些意见需要你们修改,但是你们的设计师并不同意配合修改,无奈我只能问下您的意见了。”

  “哦,怎么会这样啊,那这样吧,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我现在正在开会,不能耽误太长时间,你打电话给我们李总师吧,你放心,只要是合理的修改我一定会配合的。”倪智慧虽然没有表态支持我和武媚两位,但也没有直接让步。

  “那……好吧,再见。”陈经理又是一阵无语,只得挂掉电话,他又拨了一次李总的电话,依然关机。

  会议陷入僵局。

  “陈经理,方经理,目前看我们双方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我看着方经理,以商量的口吻说,“要不我们请周总过来,听一下他的意见?”

  “行,我这就去叫周总。”方经理会意,站起来就往外走。

  陈经理想叫住方经理,犹豫了一下作罢。

  不一会儿,周总随着方经理进来,我和武媚连忙站起来,周总微笑点头致意。

  陈经理站起来坐到第二个位子,方经理顺延移到第三个位子。

  “怎么回事?谁来介绍一下大概情况。”周总坐定后问道。

  陈经理刚要开口,我迅速站了起来,对着周总说:“周总你好,我来向你汇报一下吧。”

  “好,你说。”周总舒服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是这样的,今天我和武工是过来汇报施工图进度的,事实上我们的施工图设计已接近完成,刚才陈经理对原方案提出了新的意见,我们大家讨论了一下不能确定哪种方案更合适,就想请教一下周总的意见。”

  “嗯,有新的想法是好事,”周总说,“这样吧,你快速把具体内容讲一下,我听听看。”

  我对着投影仪,逐条讲解陈经理用红色圈出的内容。

  周总是技术出身,越听脸色越难看,后来干脆打断,示意我坐下。他已经很清楚,陈经理提出的意见是完全没必要的修改,不但对项目无利,反而会造成很大的浪费。

  “那你们的意见是什么?”周总问我和武媚。

  “我们不赞成这个修改。”武媚大声的说,口气骄傲,我无语的皱了皱眉。

  周总也不以为意,转向方经理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其实在原方案确定的时候,我们已经和设计院反复讨论过……”方经理打住没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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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11: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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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总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后排的各专业工程师,他们也都点了点头。

  “陈经理?”最后周总转向陈经理,他似乎已经明白这个新来的经理打的什么算盘。

  “其实我只是提出来讨论一下,并没有坚持要修改的意思。”陈经理解释道。

  “那就讨论到这里吧,结论是不用修改。”周总站起来要走,又补充了一句,“开完会陈经理和方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经理郁闷坏了,他是总部派过来的,周总安排他和方经理同任技术部经理,他自认为是总部空降过来的领导,理所当然要比方经理高半个级别,来到新的地方,他明白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借事立威,他确定凭方经理这不温不火的性格,是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也不会捅给周总知道的,于是就弄了这么一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印象中向来听话的设计方,却突然杀出两个不听话的人,并且一步一步把周总引了出来。他已经知道,等会去周总办公室,不会是什么好事。

  会议很快就结束了,由于方经理要去周总办公室,就没有下去送我们,在会议室门外握手告别时,我塞给了方经理一张自己的名片。

  刚出远帆办公楼,武媚就一拳重重的砸在我肩膀上。

  “牛逼啊杨晨,”她乐呵呵的说,“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不也在据理力争嘛!”

  “那也没你牛逼啊,”武媚哇哇大叫着,“还直接把那个姓陈的算计了一把,太爽了。”

  “你怎么就知道周总一定会支持我们?”武媚接着问。

  “我赌的。”我随意一说。

  “我不信,你肯定有把握才赌的,说说嘛。”

  我没说话,只能看着武媚在那傻乐。

  这时倪智慧打电话过来问询情况,武媚兴奋的把全过程详细的讲了一遍,包括要李总关机的情节,最后以打了一个胜仗结束。倪智慧听的呵呵直乐。

  挂了电话,武媚还想再打个电话向李总汇报一下。

  “李总肯定还在关机。”我说。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

  “不信啊,那我们打个赌先。”

  “打就打。”武媚说着拨了李总的电话,果然还在关机中。

  “这个笨蛋,”武媚嘀咕一句收起手机,转头对我说:“愿赌服输,我请你吃饭。”

  “谢谢,”我呵呵一笑:“反正你不缺钱,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客气个毛,”武媚叫道:“不过先说好哈,我请你吃饭不是因为我有钱,也不是因为打赌输了哈。”

  “那为啥?”我好奇的问。

  “因为你牛逼啊,”武媚高声说,“我们打了胜仗,得庆祝撒,你是功臣,我请客。”

  “哦,行行行,只要不让我请就行。”我笑着说。

  “切,”武媚撇了撇嘴,“你还不饿吧,我们去找个好点的饭店怎么样?”

  “就在这附近吃吧,”我犹豫了一下说。

  “咋了?”武眉不解。

  “我饿了。”

  “我晕,不会吧你。”武媚无奈。

  我们俩就近找了一家饭店。

  我们俩就近找了一家饭店。

  “奶.奶的,老娘今天也不控制了。”武媚点了很多菜,然后又要叫酒。

  “别喝酒了吧。”我阻止她。

  “不喝酒还庆祝个毛线。”武眉不满的叫道。

  “那你喝,我现在不能喝。”

  “你又咋了?咋这么不爽快啊!”武媚很无奈,只得放弃点酒。

  “不是,大白天的,不好。”我无力的解释着,其实我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临来之前,牛总还交给了我一个任务,就是设法打听远帆为什么老是拖着这个项目,缓慢的进度对请款造成很大的影响。

  “想什么呢?”武媚注意到我有些走神,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不会想女朋友了吧。”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看了看表,十二点二十分。

  “切,你这小模样长的,没有才怪。”武媚不屑的说。

  我刚要辩解,手机响了,是方经理……

  原来我们离开后,方经理和陈经理就来到了周总办公室,周总技术出身,说话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方和陈下达命令,令方经理为项目主导,陈经理因为刚来,对项目还不熟悉,暂时做一些辅助工作。性格软弱的方经理没有想到一个会议竟然让他和陈经理地位反转,他觉得应该感谢一下我,况且我临告别又给了他一次名片,可能有什么事儿要谈。十二点下班后,他陪领导吃完饭,就马上给我打了电话。

  “杨工,走了吗?”方经理问。

  “没有啊,就在附近吃饭,方经理吃过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吃过了,现在方便见面聊一下吗?”方经理问。

  “方便啊,”我朝外瞄了一下,看到对面有一家上岛咖啡就说:“我们在上岛咖啡店见好吗?”

  “好的,我马上到。”方经理说完挂掉电话。

  我抬头就看到武媚正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早就想好的是不是?”武媚咬牙切齿的说。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道:“我现在得去对面咖啡店一下,你先在这等着上菜哈,回来我再向你解释。”

  说完没再敢看她,我一溜烟跑了出去。

  到了咖啡店,我随便点了三杯咖啡,一份打包外带的。

  不一会方经理就到了。

  两个人也没客气,坐下端起咖啡边喝边聊。

  方经理首先把陈经理的来头及众工程师的不满讲了一遍,又把周总的重新任命说了一下,并向我表示感谢。

  “我们都知道,”我客气的说,“您才是这个项目最合适的设计主管。”

  “呵呵,”方经理笑了笑,真诚的说:“其实我也无意争这个,只是不想他把项目弄乱,兄弟们也跟着受累。”

  我看出方经理是一个真诚的人,增加了不少好感,想起牛总的交代,顿了顿说:“方经理,实不相瞒,”我往前凑了凑说:“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你知道我们这个项目拖了很久了,设计费一分都没拿到,来的时候我们牛总让我了解一下进度缓慢的真实原因。”

  方经理明显的踌躇了一下。

  “要是不方便说,方经理不要为难。”我马上补充道,我是真的不想为难方经理。

  “唉,你们也不容易,我也不拿你当外人,我就和你说实话吧。”方经理下定了决心,快速的和我说了起来。

  原来,远帆也受到经济危机的冲击,这个项目目前处于半停顿状态,今年是否上马还一直在讨论中。而设计合同已签,若单方面终止将会按照合同赔偿,并且一旦确定上马,再重新启动设计将会很麻烦,所以远帆领导层的意思是先拖着,等高层最终的决定。

  “哦,原来是这样,”听完方经理的解释,我可怜兮兮的说:“这样可害苦了我们啊,今年我们就这一两个项目,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呵呵,我表示歉意,”方经理说,“不过我也没有办法。”

  “恩,我理解。”我也知道方经理是听命行事。

  “这样吧,我私下说一句,别传到我们周总那里去就行,”方经理也往前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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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11:08: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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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经理放心。”我点点头。

  “你们李总给我们的压力太小了,她仅仅是打个电话或者发个邮件要钱,我们轻松就能应付过去,”方经理接着说,“其实你们图纸已经基本做完,按合同可以要钱了,你们完全可以更主动一些,我们顶不住就会向高层转达,这样也能催进他们尽快做决定。”

  “恩,我明白了,谢谢方经理的帮助。”我充满感激的说。

  方经理站起身,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就不客气了,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打交道,相互帮助吧。”

  两人握手告别。

  我提着咖啡走进饭店的时候,武媚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

  “来,我请你喝杯咖啡。”我坐在武媚对面,把咖啡递过去。

  “少来,老娘还在等着你的解释呢。”武媚气呼呼的说。

  “老娘,这件事是这样的……”

  我把牛总的交代,陈经理的来头,周总重新任命以及方经理关于项目拖延的那些话完完全全的讲了一遍,并叮嘱武媚不要随便讲出去。

  “原来是这样,李总这个软蛋,害得我们都没工资发。”武媚听完,眼睛瞄着天花板,嘴里咬着筷子说。

  “唉,这是他们领导的事,我们就不管了,任务完成回去交差就是,”我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武媚一把夺过筷子道:“不准吃,我还没有话要问。”

  “什么啊?”我一脸迷惑。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都计划好的,”武媚情绪激动,“你不去远处吃饭,不喝酒,是不是算好了方经理要给你打电话。”

  “你瞎想啥呢,快给我筷子,我饿死了。”我伸手要筷子。

  “少装了,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武媚举着筷子,提高了声音。

  我只得抬头盯着武媚的眼睛,她的眼睛确实蛮漂亮,化了点淡妆,妩媚动人。

  武眉脸微微一红,慌忙道:“快承认,不然别想吃饭。”

  旁边有几个客人朝他们看了过来,我赶紧点头承认。

  “那你怎么就算到方经理一定会打电话给你?”武媚不依不饶的问。

  “算啥啊,我又不是半仙,我是想着我们帮了他,他应该会向我们致谢不。”我解释道。

  武媚这才把筷子还给了我。

  我拿起筷子开吃,还真有点饿了。

  武媚吃完,端起咖啡边喝边琢磨,她还没想明白,突然她一个激灵,叫了起来。

  “名片,我想起来了,临走的时候你给了他一张名片,是不是?”

  我嘿嘿笑了一声,未置可否,自顾埋头大吃。

  “肯定是的,他明明有我们的电话,你还给了他一张名片,这就是暗示他联系你,并且又不明说,”武媚继续嘟囔着,“天呢,你太牛逼了,不,你太阴险了。”

  “会不会聊天啊,”我抗议道:“我是为院里做了件好事好不好。”

  吃完饭,我们都感觉一身轻松。武媚说想去杜莎夫人蜡像馆玩,我没反对。

  两人打的到了南京路的新世界商厦,买了门票进去玩了一番。

  武媚一个劲的和各个名人合影,我就和偶像刘德华拍了一张,本来想和科比拍一张呢,比了比身高差就放弃了。

  我们俩一直玩到五点多才回到住处,然后又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了晚饭,这次我没有推脱,一人喝了一瓶啤酒。

  武媚还想喝,我想她毕竟是女孩子,就没再多喝了。

  吃完回到房间,我简单冲了个凉,一觉睡到九点多,醒来后精神十足。

  我们是早上七点回深圳的飞机,那就是五点多就得离开旅店,刚好半夜三点有一场巴萨的联赛,我决定晚上就不睡觉了,回到深圳再睡。

  打开电视,体育频道正在重播一场中国和韩国的女排比赛,我看了一会,韩国队有几个队员长的还真不错,白色的紧身短裤把屁股包裹的浑圆翘亭,修长的双腿看上去白皙有力,她们在击球的时候频频发力呼喊,啊啊啊啊的很是带劲。

  这让我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小腹有点发热,我赶紧转移视线环顾左右,然后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安全.套和印度神油之类的收费东西……

  我知道今晚不撸一把那是很难度过啦。这时电话响起了!

  电话响起,接起一看是肥仔。

  “狗蛋,在哪里撸呢?”肥仔在那边喊。

  “撸你个头,哥在上海滩呢,出差。”

  “靠,跑那么远去撸,哪里快感强烈吗?”

  “还行,比深圳凉快,”我问:“有啥事没?明早回深圳。”

  “日,今晚有巴萨的比赛,哥喊你过来看球呢,”肥仔嚷道:“酒和菜都买好了,就差些鸡爪子了。”

  “大爷的,你啃自己的爪子吧。对了,现在有没有在看电视啊。”我问。

  “在看!”肥仔回。

  “体育频道,女排,你看看。”我推荐道。

  “哈哈哈……”肥仔在那边狂笑,“老子正在看啊,韩国队7号屁股真圆啊,看慢镜头一跳一跳的。”

  “我喜欢5号,短头发那个”……

  我俩聊的正欢,又有一个电话进来,我挂掉电话一看,是武眉,连忙接通。

  “过来喝点酒撒。”武眉声音依然豪放。

  “啊,我看球赛呢。”我不想去,躺在床上多舒服,况且,我还没撸呢。

  “现在又没有什么比赛。”武眉在那边说。

  “巴萨的呀,你一女…孩子,又不看球。”我勉强说出女孩子三个字。

  “少来,你以为就你看球啊,巴萨的三点才开始,老娘也是巴萨的球迷!”武媚继续道:“我已经买好了吃的和啤酒,你马上过来。”

  说完挂了电话。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我愣住了。

  武媚应该刚洗过澡不久,湿漉漉的头发散开在胸前和后背,一个很大的黑框近视镜代替了白天的隐形眼镜,心形领口的连衣裙亦或睡袍使胸前露出很大一块白色,连衣裙一直拖到地板上,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影影绰绰。

  两天来,我第一次觉得站在眼前的这个胖子是个女性,并且小小年纪,竟然有几分雍容华贵的味道。

  “没见过呀,还不进来。”武眉看我盯着她发呆,脸微微一红,吼了一嗓子。

  我顿时被这粗暴的喊声惊醒,跟在武眉后面进了房间。

  在武眉转身的时候,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不禁吸了吸鼻子。

  “怎么,我香到你了吗?”武眉转头,说完哈哈一笑。

  “没关系,你可以多香我几下。”我为了使自己放松下来,开了句玩笑。

  “找死,敢占老娘便宜。”武眉骂道。

  我想起她曾经一巴掌甩晕一个男生的事故,赶紧收紧了嘴巴。

  此时武眉正弯着腰把桌子往床边拉,我站在后边不小心看到她肥大的屁股轮廓,赶紧把视线移开,走过去帮忙拉桌子,桌子上摆着很多熟食和一打喜力啤酒。

  “这么多酒啊,能喝完不?”我问。

  “切,这才多少啊,一人才六罐,”武眉轻蔑的说,“再说今晚又不打算睡觉了,慢慢喝呗。”

  “喜力,还是欧冠赞助啤酒,看来你还真懂啊。”我不觉赞道,我和肥仔也很作,在看欧冠的时候就会喝稍贵的喜力装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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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11: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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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小看女人,我也看了好几年球赛了好吧。”武眉不服道。

  拉好桌子,武眉就爬上了床盘在上面,我犹豫了一下没敢上去,只得拉了个椅子坐对面。

  “看哪个台?”武眉拿着遥控器问。

  “看体育频道呗,先等着。”我说。

  武眉找到体育频道,女排还在打。

  “其实排球也挺好看的。”我怕她换台,赶紧说。

  “切,男排你会看吗?”武眉鄙视的说。

  “呵呵,喝酒,喝酒。”我掩饰尴尬,忙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武眉。

  武眉说了句谢谢接过,和我碰了一下。

  “她们身材真好啊,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武眉看了一会了,对着电视喃喃道,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啊,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注意到她有些失落,赶紧找词安慰。

  “少来了,你说她们那里不好了?”武眉不满道。

  “她们太高了啊,”我解释道:“动不动一米八一米九的,给谁谁要啊,反正我是不要。”

  “你们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武媚咬牙说。

  “冤枉啊,你是男的你会要不?亲个嘴都够不着。”我说完瞄了一眼武眉,生怕哪里冒犯了她。

  武眉噗嗤一笑,问道:“那你说我有没有好的一面?”

  “有啊,太有了,你白,你匀称,你丰满,”我看她没有发飙的意思,放大了胆子,“最重要的是,你有钱啊。”

  “你放屁,”武眉接到,“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话也只有你们有钱人会问,当然重要了,非常重要。”我郑重的点点头。

  “那好,”武眉又问,“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不好的一面。”

  “我啊,我矮呀,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你多高?”武眉问。

  “一米七一,”我略感尴尬。

  “梅西才一米六九,你比他还高两厘米呢。”武眉说,但这语气并不是安慰我,而是怼我。

  “呵呵,不愧为巴萨球迷啊你,这都知道,”我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其实啊,我最不好的一面就是没钱。”

  “又是钱,你年纪轻轻,要钱干嘛,够花就行呗。”

  我哈哈一笑道:“关键是它不够花啊,我要是有钱,买辆跑车,没事兜兜风,天天左拥右抱的,还会愁找不到女朋友?”

  “龌龊,”武眉一脸鄙夷,“我可告诉你,冲着你钱去的可都不是好女人。”

  “我管她呢,先左拥右抱了再说。”

  “你真恶心,”武眉骂了我一句,转移话题问道:“那你好的一面是什么?”

  我一愣,这还真没想过,思考了半天没想到自己有啥优点,只得勉勉强强的说:“我其实蛮善良的。”

  “你脸皮真厚,”武眉想起白天开会的事,补充道:“明明那么阴险,还敢说善良。”

  我一时语塞,尴尬的笑了笑,饕餮酒肉。

  武眉看我不说话,继续说:“以前啊,看你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参加我们的活动,一到周末就看不见人,还以为你是个闷葫芦,是个无聊的人呢,这两天下来,我发现你其实是一个蛮有趣的人;还有,我还觉得你是一个挺有能力的人,将来肯定会赚大钱的;还有哦,你除了瘦些黑些,其实长的挺耐看的。”

  这一通夸,顿时把我弄的面红耳赤,不知道说啥好了。

  “哎呦,你脸皮这么厚,竟然还会脸红啊。”武眉哈哈大笑。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你过奖了,太过奖了,除了耐看那句,其他的我都不敢认同。”

  “滚你的吧!!!”

  我本就不是扭捏的人,而偏偏武媚又是个豪放派,话题放得很开,我们又都喜欢足球,这顿聊天竟然很是投机。

  两人边吃边喝,边看边聊,不觉每人三罐啤酒已经下肚。

  女排比赛结束,中国队2:3憾负。

  我俩继续热火朝天的胡吹乱砍。

  “你真的没有女朋友?”武眉停下来,喝过酒的脸红红的,盯着我问。

  “骗你干啥,真没有。”

  “你一到周末就消失,不是去约会吗?”

  “是去约会,和男的,”我解释道,“我有一个铁哥们住在白石洲,我周末就去找他踢球看球赛。”

  “你不想谈恋爱吗?”武眉又问。

  “想啊,日日想,夜夜更想,呵呵呵……”

  “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武眉突然问。

  “别拿我开心了。”我随口道。

  “我说的是真的。”武眉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啊!?”事出突然,我一下懵了,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个,那个,我咋能配得上你啊。”

  武眉懂我的意思,也理解,所以她并不伤感。

  “那,就今天晚上呢?”武眉又问。

  我抬头看着武眉,此时她的脸色潮红,黑框眼镜下一双大眼睛朦朦胧胧,一头乌黑的秀发打着卷儿像瀑布一样随意散落,脖颈下面裸露着很大一片白色,胖呼呼的身体套着一袭华贵的睡裙,慵懒而端庄的坐在床沿,浑身散发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我坐在低处,张着嘴巴,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过来,”武眉张了张嘴,轻声说。

  我听话的站起来,走过去站在武眉旁边。

  “吻我,”武眉抬起头,闭上了眼睛命令道。

  我稍一犹豫,伸手轻轻的取下她的眼镜,把她的头发向后拢了拢,缓慢的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武眉的嘴唇丰厚有力,肥而不腻。

  我从未有如此感受,亲起来竟然非常沉迷,我们俩就那样一直亲了十几分钟,直到我感觉腰部隐隐发酸才停了下来。

  我仍然站着,双手在她的发间游走着。

  她还是坐着,两个人的心跳都很快,气氛有些常尴尬。

  “原来你不瘦啊!”武眉在我胸肌上捏了一把,突然开口。

  “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我开玩句玩笑。

  尴尬解除,我吃力的把武眉放倒在床上,令我略感惊奇的是,武眉虽然是个大胖子,但除了胸大臀大脸大,腿粗腰粗胳膊粗外,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赘肉,想象的游泳圈丝毫没有存在。

  “胖子的皮肤都嫩。”我想起了肥仔说过的一句话,当时他正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脸。

  就剩最后一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费力的挣脱武眉的双手,抬头问道:“是第一次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我必须问清楚,我可无法对她负责,若真的是第一次,我不能伤害她,会就此结束,我之所以只问她,是因为她是个大胖子。

  “你真以为老娘没人要吗?”她在我背后重重的雷了一拳。

  我几乎被打吐血,咬牙狠狠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哼,放马过来。”她发出挑战。

  我一把扯过被子,把两人罩在下面,不断的有衣服从里面被扔了出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翻滚的被子平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被子掀开,一胖一瘦,一黑一白两具身体坐了起来,我们浑身是汗,拿了两个枕头靠在床头。

  “你他娘的也太猛了,我腿都差点抽筋了。”武眉还在喘息着,湿漉漉的头发混乱的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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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怜香惜玉保守派,踢球的时候比这猛多了。”我大呼了一口气,这方面被夸,我不觉有些飘飘然。

  “切,少吹牛。”

  “我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舒服。”我赞了一句,这是真心话,这真是我前所未有的体验。

  “你没想到?是什么意思?”武眉瞪着眼睛问我。

  “没想到你这么软,这么滑,这么…..”

  “闭嘴!”武眉吼了一嗓子,作势要打,但脸上却是笑盈盈的。

  “你有男朋友吗?”我也能看得出,这显然不是她的第一次。

  “肯定没有啊,”武眉坚决道:“你以为我很随便啊。”

  “不是,”我解释,“那你以前有。”

  “肯定啊!”武眉吼道:“你别看老娘条件不好,一般的人我还看不上呢。”

  “那我真是荣幸之极。”我笑咧了嘴。

  “你荣幸个屁,老娘看不上你。”

  “那现在呢?”我坏坏的问。

  “什么现在?”

  “体验一把后,有没有看上我啊。”

  “滚你的。”武眉在我腿上雷了一拳,打的我发麻,不过还好,她不拧。

  武眉靠在我肩膀上,两人边看电视边聊天,这次聊的内容就荤了很多,我更是灵感不断,重口味的话拈口就来,纵是武眉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也被弄的面红耳赤,不断的拿手打我。

  我左手环住她的肩膀,右手慢慢变的不老实。

  武眉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喘着粗气道:“快住手,你已经不行了,小心再把我惹上火啊。”

  “谁说我不行了?”

  “你行?”

  “你摸摸看?”

  武媚右手向下探去,顿时吓了一跳。

  “天呢!这才过去多久?”武眉抬头惊叫。

  我哈哈一笑说:“你了解男人,未必了解我。”

  “切!”武眉轻蔑的说,不过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轻轻一笑,低头吻了上去。

  “这次我要细细品味。”我边吻边含糊不清的说。

  我感觉自己就像小船飘荡在柔缓的海洋里……

  “这下是真不行了!”完事后我钻出被窝,喘着粗气说。

  “哈哈哈,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呢,”武眉坐起来爬过去给我拿水,宽大的屁股正对着我,未着一丝衣物,真是重口味。

  “你先歇会,我去冲一下。”说完就晃动着白花花的身体进了卫生间。

  我摇了摇头,豪放派就是豪放派啊!

  武媚冲完出来,熟练的穿上睡裙衣,一屁股做到床上,舒服的发出一声哎呀。

  我哈哈一笑,也进去冲了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武眉已经把吃的喝的全搬到了床上。

  “快上来,”她说:“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我这才发现这两通折腾下来,已经将近凌晨三点,电视里巴萨的球员已经陆续入场。

  我爬上床,靠着武媚坐下,两个人看着球赛,边吃边喝。

  球赛非常精彩,巴萨球员踢球胜似闲庭信步,配合及其熟练,三十分钟就打进两粒精彩进球,我不断的高声喝彩。

  “叫那么响干嘛,小心吵到别人了。”武眉提醒说。

  “响吗?比你刚才叫的还响?”

  武眉回想了一下,本来就红彤彤的脸变得更红。

  半场结束,我抱着武眉说还想要,武眉也略有期待,没有拒绝。

  中场休息只有十五分钟时间,我俩没有磨蹭,直截了当,全情投入,用最快的速度把彼此送上了高峰……

  球赛最终以4:0结束,巴萨大胜,时间也已接近五点,我俩匆匆冲了个澡,打的直奔机场。

  离开旅店的时候,我们回头看了一下凌乱的房间,均是有些不舍。

  天还未亮,偌大的虹桥机场没有几个人,他们很快办完了登机手续,离登机还有五十分钟,我们找了个没人的片区坐了下来,武眉掏出一堆发票开始整理,我们此行的花费由武媚打理,回去以后要找财务报销,也就是倪智慧的老婆。

  “这么多发票,老板娘肯定又要给你脸色看。”我说。

  “她敢,不给报老娘弄死她。”

  “你弄死她?你是女的呀。”我故作茫然。

  “那派你去弄死她?”武媚紧接着说。

  “不敢,不敢,”我连忙作撤退状。

  “我又想要了。”过了一会儿,我凑到武眉旁边说。

  “你想死啊,”武眉一惊,“不行,我疼着呢。”

  “唉,都N久没做过了,”我悻悻地说:“以后也N久没得做了。”

  “那也不行,这里是机场啊。”

  “我注意到那个厕所很久没人进出了,”我指着机场角落里的一个厕所说。

  武眉抬头怔怔的看了一会,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起身拉着箱子朝厕所走去,我赶紧挎着单肩包跟在后面。

  我停在外边洗手,武眉走进女厕所查看了一遍,没有人,招手让我进去。我们选了最里面的一个格子进去,插上门,把行李放在角落。

  空间不大,只能站着。

  (此处省略六百字。)

  突然我们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连忙停止了所有动作,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格子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撒尿声……

  飞机在深圳宝安机场平稳落地,武眉轻轻的离开我的肩膀,从这一刻起,我们又默契的恢复为同事关系,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激.情,所有的荒唐与欲.望均留在了上海,留在了过去的十几个小时。

  好在我们都不是磨叽的人,在相互的尊重与欣赏下,在疲惫与困乏的状态中,并没有产生太多的困惑和牵绊。

  我睡到下午才去办公室,阿甘去了工地,张玮在看小说,老颜不在,浩静挺着大肚子在吃东西,赵鹏飞坐在旁边,和她探讨哄女孩子欢心的问题,牛总在网上浏览新闻……

  我把上海之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牛总汇报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和武眉的一节。

  “我觉得我们的图纸已经基本上没啥问题了,”我最后说:“现在就看领导们怎么要钱了。”

  “恩,看来那个陈经理不用担心了,另外,方经理说的没错,李总在要钱这方面,确实没有给甲方什么压力,”牛总说,“既然图纸已经没有问题,按照合同规定我们可以发送正式的请款申请过去了,虽然还不能要全额费用,至少百分之六十是没有问题的。”

  我点点头。

  “好,你去向李总再汇报一下,”犹豫了一下,牛总站起来说:“算了,不管她了,我去找倪智慧谈一下。”

  牛总进了倪智慧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倪智慧隔着办公室喊了一嗓子:“李英,你过来一下。”

  在半个月后,也就是七月末的一天,牛总告诉我第一笔费用已经收到,大概百分之六十。那个月的员工工资,没有拖欠。

  周六。

  我和肥仔商量着去大梅沙玩游泳。

  大梅沙是深圳著名的免费景点之一,湛蓝的大海加大片柔软的沙滩,如果天气不错的话,你肯定会在沙滩上看到很多泳装美女,在这里,几十块钱的泳衣和几千块的没有分别,因为那不是人们目光的焦点,她们大都带着墨镜和很大的遮阳帽,很难看出她们的素质和气质,所以在这里,大家脱了衣服,比拼的就是谁更白更嫩和更大。她们大都愿意把自己的长腿、细腰甚至颤巍巍的胸脯展示给你看。假如你有钱或者很帅的话,你想在这里成功的带走一个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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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8 11: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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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仔和我既不帅也没钱,我们没想着要带走谁,我们就看看,蹭蹭。

  我们俩在红树林登上J1路公交车,一路直达大梅沙,天气有点热,所以很多人在海里游泳。我俩在厕所换上泳裤,也加入到游泳大军,游累后,上岸坐到沙滩上大饱眼福,当然,我俩早已完成了搭讪任务。

  到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大梅沙,此时我俩已经过检阅了太多的大腿和细腰,已经觉得没什么意思,反而会对偶尔经过穿衣服的普通女子多看两眼,于是准备回程。

  返程的公交车上几乎没人,上车的时候售票员正弯腰在擦拭座椅上的水,屁股正对着我俩,那是一张充满青春弹性的小屁股,紧紧地裹在黑色的工作服里面,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售票员抬起身向我们走过来,此时我看清了她的模样,洁白的脸庞略显稚嫩,这和她后脑勺那个成熟的发髻不大协调,但这些又恰恰为她增添了一些矛盾的味道,她俏皮的神情搭配着正式的职业装,这又是一种带着吸引力的矛盾。

  我俩目不转睛的看着,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好像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售票员了,当然这也和我们看了一上午的泳装,突然看到一个职业套装有关。

  “到哪里?请买票。”声音也是调皮的。

  “大梅沙。”我赶紧说道。

  “啊,这里就是大梅沙。”她呵呵的笑着说。

  “哦哦,我傻了,去红树林。”

  肥仔在旁边哈哈大笑。

  售票员笑着为我们打了卡,回到前面坐了下来。

  “紧张个蛋。”肥仔鄙视的看着我说。

  “我没紧张。”我当然不承认。

  我们俩在后面吵吵起来,小售票员不时回头看我们一眼。

  这个小售票员显然不够认真,她时不时抽空玩一会手机,车上没几个人,她也比较轻松,只是在到站的时候报一下站名。

  再后来她的位子被一个男子占了,他就坐在了我和肥仔的前面。

  我们俩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时从她身上滑过。

  刚才的紧张失态使我憋了一口气,想尽快在肥仔面前挽回颜面。我观察着这个小售票员暗暗进行分析,首先我认定她并不是一个认真工作的人,通常情况下这样的人容易接近;其次她用手机聊天时经常忍不住发笑,她应该不是一个无趣之人;最后她在略显严肃的工作服上扎了一个颜色鲜亮的丝巾,貌似能说明她是一个爱美且愿意接受别人欣赏的人。

  “我能要到她的手机号。”我悄悄对肥仔说。

  “哈哈,赌一顿饭。”肥仔显然不信。

  我做了个ok的手势,不再说话,等合适的机会。

  过了十几分钟,小售票员慢慢的打起盹来,并且越睡越深。

  “联合广场到了。”我看到售票员没有醒来的意思,学着售票员的声调喊了一嗓子。

  售票员一下惊醒,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用谢。”我郑重的说。

  “我没打算谢你,你吓了我一跳知道吧。”售票员嗔道。

  “哦,不好意思,”我接着道,“那个,你接着睡吧,我帮你售票,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哈哈,想的美吧你,谁请你吃饭啊。”售票员笑呵呵的。和我推测的一样,她果然是一个开放的姑娘。

  “那我请你吃吧,只要你让我过一下当售票员的瘾,”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你才怪,售票员有什么好当的。”

  “其实我是被你们的工作服吸引了,尤其是这件漂亮的丝巾,你们公司想的倒是周到。”我赞美她。

  “这丝巾是我自己加的。”小售票员满脸骄傲。

  “啊,厉害,那我更要请你吃顿饭了。”

  “怎么吃饭啊,我上着班呢。”小售票员好像以上班为借口拒绝,又好像在为因上班不能去吃饭而惋惜。

  “这样吧,给我你的电话,”我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到她面前,“你赌一下,猜猜你下班的时候我会不会给你打电话。”

  售票员稍稍犹豫了一下,接过我的手机,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肥仔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承认我成功的挽回了一局。

  “你会给她打电话吗?”肥仔躺在沙发上问。

  “打呀,为什么不打?”我对肥仔刚刚请的饭比较满意,打了个饱嗝。

  “看着不错,估计是个辣妹子,要不要我去保护你?”肥仔双眼充满期待。

  “万分感谢,不敢劳您大驾。”

  “蛋,老子是想去蹭个夜宵。”

  “我给你打包带回来,要是今晚哥还回来的话。”我说完对着天花板一阵狂笑。

  “妈的,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肥仔依然愤愤不平。

  “哈哈,恐怕你也想做一次猪吧。”

  “当心淋病,她肯定和你一样,也是个随便的人。”肥仔最后恶意的提醒道。

  小售票员八点半跑完最后一班,随便吃了两口食堂的饭菜就回到宿舍,拿着手机仰躺着床上,她在想今天在车上逗她的那个是不是真的会给她打来电话。几个舍友的床上胡乱散落着工作服,显然是她们下班后都被人约走了,她羡慕却不嫉妒,宿舍周边有个工厂,工厂里有不少年轻仔,她因为刚来,还未被发现,就算被发现,她也看不上他们。

  八点是他们约定的下班时间,手机短信响起:“妹子,饿了吗?”

  “饿了。”她回复。

  “我怎么找到你?”

  “坐J1到终点站啊,没多远了,你快点哈。”

  我从沙发里一跃而起……

  我老家是山东人,山东大葱比较有名,我小时候没少就着大葱啃馒头吃,我最喜欢吃那段葱白。

  此刻我正坐在小饭店里,不时欣赏着对面小售票员葱白般白嫩的胳膊和脖子还有胸前,她已经换掉了工作服,穿着牛仔裤和一件黄色t恤。

  “你眼睛能不能老实点啊。”小售票员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脸微微发红。

  我连忙收起眼睛,正色道:“请勿怪,看到你令我想起了我的家乡。”

  “是初恋吗?嘻嘻。”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问道:“请问您是哪里人呢?”

  “我是重庆的。”

  “贵地果然多美女。”

  “啥呀,我才不美呢,”小售票员肯定的否认,接着道:“你们文人都这样讲话吗?”

  我一怔,回想了一下,只得承认:“实在不好意思哈,面对美女,我不知不觉有点装逼了。”

  “那你别再装了,还是今天在公交车上那样说话有意思。”

  “那可能会多有冒犯。”

  “你又装!”

  两个人哈哈大笑,接下来的聊天就欢快多了,我加了不少重口味,引得小售票员娇笑连连,不时伸出葱白般胳膊要打我,我躲闪格挡,又一次甚至抓住了那双青葱玉手,小售票员也不以为意。

  菜很辣,她却吃的很过瘾,额头都吃出汗来。还好杨晨已经吃过晚饭,没再多吃。饭后两人各拿了一罐凉茶,边喝边随意走动。

  到目前为止,进展是顺利的,情况是乐观的,但是想要取得突破,再深入一步,还得费些脑子。我低头琢磨着,首先,我想,得想个办法留宿,怎么开口呢?意图不宜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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